「惨了惨了，下禮拜就要段考了！」看著日曆上很不友善的日期，我對不到七天後的考試感到緊張。
最近跟舒鬱相處太頻繁，有點過太爽了，都把課業全部拋諸腦後，哈哈，季小含，妳死定了。
今天是禮拜五，段考是下禮拜三和禮拜四，很好，還有時間可以抱一下佛祖的腳皮屑，而那位佛祖不是別人，正是舒鬱。
妳真是太聰明了，季小含！
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讚，我馬上傳簡訊給舒鬱，對，別懷疑，我用死纏爛打之術，終於在上禮拜成功拿到舒鬱的電話跟通訊軟體的ID。
「全校第一名的舒大帥，救救我的段考。」我快速的打著鍵盤，不忘加上哭泣的表情，俐落的傳送訊息。
不過兩分鐘，已讀。
已、已讀？
這是什麼情況啊，平凡一介的小女子請求幫助也被這樣無情拒絕了嗎？
「妳不是可以自己解決嗎？」
很慢的，舒鬱終於有消息回覆過來了。
「人家都忙著追你，把功課什麼的都當浮雲了，給我負責。」小女子不悅。
「好，我負責，求妳別再鬧，週末兩天圖書館早上八點見。」舒鬱就是舒鬱，字裡行間依舊無情。
「Ya~~」我忽略他的冷酷，「既然要負責，要給我負責到底，不許賴帳。」
已讀。
＊
「舒大帥，還有這題。」我充滿女子力的嗓音問著問題。
「妳是真不會還假不會啊？」
「當然是真的不會，」女子力破功了，「我不會自找麻煩浪費舒大帥的寶貴時間。」
「……真是有夠麻煩的，以後娶妳的男生有夠可憐。」舒鬱冷眼看了我一下。
「我並不會覺得你可憐啊。」我笑得喜孜孜。
他抬頭瞪了我一眼，「妳注意看，這題雖然可以用公式帶進去，但會延伸到上面講過那兩題的觀念，比較難，多想幾次，只要懂了，段考最難的題目大概就是這些了。」
舒鬱很認真的講解，我也聽得很入迷，彷彿掉進了超越現實的幸福氛圍，跟一般在圖書館自己一個人看書的感覺相差甚遠。
「那這題呢？」我是真的有認真問問題。好吧，這題不算，純屬於我隨便指的。
「這題……」
舒鬱的嘴巴好像有要講些什麼東西出來，卻又默默吞回去了。
他想了很久，都沒有開口。
卡關了嗎？我暗自看著舒鬱正為難題而思考苦久的帥臉。第一次了解到原來聰明人也會有不會的題目，真的是超意外的。
「這題……考試不會考，妳放心。」舒鬱語出驚人。
「什麼不會考，舒鬱你……難道是不會嗎？」我一語道破舒鬱想隱藏的事實，他很可愛的臉紅了一下。
舒鬱沒有反駁，比較像是默認了一般。
「原來你也有笨的時候。」我笑。
「什麼笨，根本是被妳傳染了。」他故作鎮定。
「可是我們也沒口沫接觸，難不成舒鬱你、你有偷親我！」我又開始腦補了。
「這是肢體稍微碰到就會傳染的好嗎？妳的想像力未免也太豐富了？」
「哎呀，舒同學，有愛就要即時說，別燜在心裡，燜久了，心會壞的，我自然心疼。」
「再吵，等一下就不帶妳去吃那間新開的千層蛋糕。」
「舒大帥，說到底，你還是愛我的。」這時的舒鬱眼睛都翻到不知哪個宇宙了。
「季小含。」舒鬱鎮定的語氣帶點冷感，「我真的、真的很不喜歡妳。」他笑得很冷很邪，恐怖到我的疙瘩都出來見人了。
＊
考完了。
彷彿人生就是不停的在輪迴，考試、試間期、考試、試間期……
我是進步了不少，而舒鬱呢……
「啊，是第二名。」我指出舒鬱的名字。
那題他解不出來的題目可真的考出來了，巧的恐怖，他以一題兩分之差沒有滿分，位居校二，輸給了一個眼睛仔。
或許，他永遠不知道那題的答案，正如我永遠不知道他對我的想法是如何。
舒鬱討厭我嗎？我不覺得，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有點喜歡我，對我是有好感的，但要是認真說起來好像又不是這麼一回事，只盼望從今以後，我跟舒鬱的距離能越來越近。
「看什麼？」他問。
我倆一起站在榜單前，舒鬱看著可惡的兩分之隔，而我看著這樣的表情也很帥的他。
「沒事，」我靠近，「你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嗎？」
「從沒這個打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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